都尉喉结在他的虎爪扣锁下滚动,铁护颈被捏出五道凹痕。
“正四品龙骧四镇节度使.”他咳着血沫,“掌……掌隼扬、玄戈、破阵、铁林四营,皆为中军精锐……佩……佩御赐百斤陨铁吞山剑……”
徐云帆了然,然后将都尉随手甩在地上。
“告诉你们大人,杀拓跋烈者,玄真门苏枕河!”
说完,徐云帆骑上最好的鳞马,朝着青州方向飞驰而去。
——
当夜,沧州翠波城。
铜漏将过子时,沧州翠波城军府正堂的烛火突然抖动了几下。
祁完山腰间鎏金螭虎带重重磕在紫檀案几上,震得十二枚青铜兵符叮当作响。
他鹰目扫过堂下浑身浴血的都尉,又盯着地毡上那具无头尸身,玄铁腰带处的狼头吞口,分明嵌着拓跋氏独有的乌兹钢纹。
他屈指弹开尸身左臂护腕,三道蛇形淤痕正在皮下游走。
这是拓跋烈家的真血散去,死后三个时辰才会显现的筋络异状。
“拓跋烈就这么死了!”
那高瘦将军睁大眼睛,看着面前半跪在地上的都尉,又看着躺在一旁被锤得无完好一片的拓跋烈无头尸身。
若非那尸体散发的真血气息他熟悉无比,他都以为眼前都尉是特地来开玩笑。
饶是如此,他神情难以置信:“如今青州,沧州武道高手都被清洗了一遍,谁能杀得了他!”
“祁将军……”
都尉面色苍白道:“那人自称是玄真门,苏枕河。”
“玄真门……苏枕河……”
祁完山目露思索之色,旋即令人拿出一个书名册翻阅了下,恍然道:“原来是岭南道青岳玄真门掌门观山道人的真传弟子……”
他看了眼不远处烂成一团肉的拓跋烈尸身,揉着有些发疼的眉心。
拓跋烈身死,拓拔家自然不会甘心,尤其是那位大哥,正在合围九耀宗三州之地的拓拔黎,拓跋烈的大哥听了此事,自然会来寻仇。
“拓跋烈啊拓跋烈,把你放在后方,本就是想让你少惹些事端,怎地就被人这么轻易杀了……”
祁完山虽然心中无奈,但心中微微一动,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一抹异样神色。
“传烽火营参将。”
他转身时衣袍下摆扫灭了两盏铜灯,“拓跋将军的玄戈军现在何处”
话音未落,城外突然传来三短两长的号角声。
亲卫撞开雕门时,手里捧着支雕有九曜星图的鸣镝箭,正是拓跋黎围合九曜宗先锋营的传讯箭。
祁完山挑眉,接过一看,眸光微闪,若能借此再进一步,也算是好事。
“备八百里加急,将此事传讯给拓拔家,另,须得玄戈军的拓拔黎一封书信,我亲自写!”
——
翌日一早,连吸了三口参娃的逸散的参气,在一处山林间刚刚修持完纯阳一气功的徐云帆神清气爽,踏马向着青州进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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