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大脑如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,将之前的每一个画面、每一个细节都一一清晰回放。所有线索,最终皆如百川归海般指向屋内那两口散发着阵阵诡异气息的棺椁。那棺椁仿佛是两个吞噬一切的黑洞,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,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凌风的无助。
他毫不犹豫地从星耀戒中抽出遁光剑,剑身瞬间闪烁出凛冽寒光,那寒光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霜,映照出他此刻冷峻如冰的面庞。凌风迈着沉稳却又决然的步伐,缓缓走向棺椁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跳之上。在距离棺椁仅有两步之遥的地方稳稳停下,手中剑尖分别冷冷指向两口棺椁,一字一顿、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哼!你们这两个死了都不安分的狗杂碎,小爷已然向你们道过歉,你们居然还敢不知足,公然掳走我的妻子!若是她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损伤,小爷定要让你们永堕阿鼻地狱,受尽万劫不复之苦!更要让你们魂飞魄散!哪怕是上天入地,小爷也定要将你们彻底毁灭!”
话音刚落,整个房间如遭地震般剧烈震颤起来,两口棺椁发出沉闷而雄浑的轰鸣,那声音宛如远古巨兽从沉睡中苏醒时发出的愤怒咆哮,震得人耳膜生疼,仿佛要将这破旧的房间震得粉碎。棺椁表面的沥青碎片如雨点般簌簌掉落,浓稠如墨的黑气从缝隙中如汹涌潮水般疯狂涌出。这些黑气在地面上蜿蜒扭动,犹如一群张牙舞爪的黑色毒蛇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,逐渐凝聚成两个模糊的人形轮廓。
随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愈发浓烈,人形轮廓渐渐清晰凝实,竟是两个身着清代官服的男子。他们面色惨白如纸,泛着青灰的褶皱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,犹如一层干裂、枯萎的树皮,毫无生机可言。乌紫色的嘴唇微微开合,仿佛在无声诉说着邪恶的咒语,那诡异的模样,让人不寒而栗。空洞的眼窝里渗出暗红如墨的血水,看上去格外惊悚,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。周身散发着幽绿的诡异光芒,使得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,寒意刺骨,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。
高个子邪祟率先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,那声音犹如生锈的齿轮相互摩擦,尖锐难听,令人头皮发麻、寒毛直立,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脊梁上爬行:“无知小辈,也敢在我兄弟面前放肆撒野!那女子的肉身已然被我们吞噬殆尽,魂魄也早已被送往阴司。识趣的话,赶紧滚,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。不然,你也将和她一样,魂飞魄散!”
凌风听闻此言,双目瞬间充血,宛如燃烧的血海,充满无尽的愤怒与杀意。手中的遁光剑仿佛感应到主人那滔天的怒火,剧烈地嗡嗡作响,剑身绽放出璀璨夺目的星辰之光,那光芒如同一轮骤然升起的烈日,将周围浓稠的黑暗彻底驱散,使得每一粒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无所遁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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