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舒了一口气，沈素缓缓伸手，揪过对方的脸。
不知为何？枯骨一样的脸上带着几分水渍。
那湿哒哒的感觉，总让沈素觉得有些怪异。
“妻子”下手过重，直接将对方的眼珠捶出眼眶。
如今，那两颗浑圆的眼珠就只剩一根极细的神经相连。
仔细看，模样反而更为吓人了些。
沈素的眼睛微微眯起，也离怪物更近了些。
可那怪物却突然趁人不注意，张开血盆大口，朝着沈素的脸上啃过去！
好在反应快，才没让对方得逞！
否则刚刚那一口，足以将人脸上的脸皮撕下来！
站在身边的人倒吸了口凉气，竟拿起地上的石头，朝着对方的脑袋狠狠砸去！
黑色的液体飞溅，差点溅到沈素的脸上！
“小心！”
液体腐蚀了石头，惊得人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。
周围人已经见怪不怪，反倒是沈素表现出了些许错愕。
好在情绪很快被掩盖，这才没有引起怀疑。
“你居然还敢反抗！”
“难道是被打得不够狠？不长记性吗？”
不止一人上前，许多人都围着殴打怪物。
虽说以多胜少胜之不武，那想起他们之前所遭遇的磨难，无论他们下多重的手，沈素都能理解。
人或许就是这样。
他们曾经惧怕怪物的强大，现如今凌驾于怪物之上，总要多下手的。
“大哥，你没事吧？”
“你之前教训这怪物，手下留情就是不该！”
“不过你放心，我们会替你好好教训他的！”
听到周围人奉承的话语，沈素多少有些不习惯。
他连忙摇了摇头，又重新凑上前去。
怪物口中又一次发出悲鸣，却像是放弃反抗。
缓缓摇头之后，他竟然将身体贴在墙壁上。
见他这般模样，沈素忍不住挠了挠头。
这可是鬼啊！
难道他们的使命，不应该是以嗜血为乐，除掉在座的所有活人？
怎么眼前这只鬼，倒像是失去了生的希望？
越想越觉得不对劲，沈素总觉得他有秘密可挖。
怪物的悲鸣声不再刺耳，反倒越来越小，越发无力。
随着次数增多，就连声音也有所变化。
沈素摩挲着下巴，怎样都听不出个所以然。
最终，他把汉尼拔又叫了出来。
“尊敬的汉尼拔先生，听了这么久的戏，也是时候轮到你登场了。”
“同为鬼类，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解答一番？”
面对如此礼貌的邀请，汉尼拔也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他轻咳两声，竟然还有些不适应。
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礼貌了？”
“既然你都开了口，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帮你听一听。”
汉尼拔让沈素将手放上对方的额头。
周围人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，静静等待着沈素的结果。
不过片刻，一股力量涌入沈素的头脑，恍惚中，他好像看到了一对母子在水晶湖边玩耍！
小男孩笑得颇为开朗，母亲的脸上也洋溢着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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