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像是判了对方死刑。
他口中发出凄厉叫声，即便长出几十只手，居然也不能摆脱宋云燕。
而他腹部的人脸，早已在扭曲中被碾压得不成样子。
“疯了，真是疯了！”
“他以前是这么疯狂的人？”
别说是旁人，就连文奇都不免惊讶。
此前跟沈素相处的时候，的确不知道，他竟如此豁得出去。
宋云燕已经手脚并用，一边徒手撕开对方的肢体，一边咀嚼着对方的残骸。
那咯吱咯吱的声响，好似嚼的并非诡秘的骨骼，而是他们的。
众人不禁打了寒颤。
哪怕对方已经失去了动静，宋云燕也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。
“阿燕，够了。”
“他已经死了，你这样做实在是太显眼了……”
沈素不停劝阻，宋云燕却像是发泄一般，还朝着尸体踩了几脚。
悬挂在腹部的头颅爆出脑浆，甚至还见了旁人满身。
“哎呀，真是抱歉。”
“刚才情绪有些激动了。”
听似无奈，其实只是宋云燕的借口。
这个时刻，她恐怕已经等了很久了。
“我若是不动手，恐怕你的队员就要挨揍了。”
“亲爱的，你不会生我的气吧？”
沈素忍不住苦笑，立刻摇了摇头。
宋云燕得意一笑，浑身舒畅，她揪住对方的脊柱，硬生生拔断了脑袋。
带着黑血的脊椎被扔到叶纯手中，他身体一沉，差点跪在地上。
“叶纯，这东西送给你做武器。”
“把你手里七拼八凑的废物扔了，这东西多好用，自带骨刺。”
因为自带骨刺，众人更是震惊。
沈素竟徒手去拿，毫不畏惧。
大家还沉浸在刚才的场景中无法自拔，久久不曾回神。
还是最后一名被抓的人主动探头，伸手指了指头顶。
“要不……咱们先把他们放下？”
“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话，咱们一会儿再说。”
宋云燕看了看自己的手掌，当即回过神来。
只见她捡起地上的残骸，往空中扔了出去。
“放心，我记着呢。”
如果说在上第三层前，还有人对沈素有所不满。
见了宋云燕这番示威，没有人再敢多嘴。
替两人解开身上的蛛丝，才有护士敢探出头来。
仔细看过之后，对方恍然大悟。
“我认识这些脸……虽然已经扭曲得不成形，但他们之前是第三层的病人！”
“所以第三层不是没有诡秘，而是已经融为了一体？”
众人只觉得自己胃中翻江倒海，扶着墙吐了好一阵。
此时，汉尼拔也为沈素解说起来。
“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些传说？”
“比如吞噬同类，就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。”
沈素心中存疑，忍不住问道：“为何是吞噬？而并非结合？”
“如果他们凝聚自己的力量，想必也会更强大吧。”
汉尼拔摇了摇头。
“可真是天真。”
“如果是结合，必然会拥有不同的思维，可他们方才，有流露出什么不同思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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