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铭记于心，发自内心的尊敬。
否则，只会是一堆废纸。
陈墨缓缓说道：“百姓能守规矩，那是因为我大秦足够强。
“大秦的强大，可不是说说而已。”
“那是在草原上奔腾的战马，那是用青铜铁打造的长枪和长矛，那是一支强大的军队，那是用来治理国家的人才。”
“大公子以德服人，固然没有错，但，这一切，都是以你现在的实力为基础的。”
“否则，什么仁义，什么道理，都是空谈，不值一提。”
陈墨的这句话很简单，也很普通，却让扶苏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恍然大悟。
没错！
他承认，所有的仁义行为都被人们所称赞，那是因为他们对律法的恐惧。
甚至，他能够被人尊敬，也是建立在秦国的强大之上。
这股力量，来自于杀戮。
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残忍和无情。
陈墨没有多说什么。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，扶苏虽然年轻，却是个聪明人，想一想就明白了。
两人默默地往回走。
忽然，扶苏看到路边有个书生和一个小贩发生了冲突。
书生苦口婆心地解释着，可对方就是不听。
两人吵了起来，互不相让。
陈墨也停了下来，看着这一幕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此刻。
一名手持长刀，杀气腾腾的屠夫出现在瘦弱书生身后。
“你再欺负他，我就把你大卸八块。”
小摊贩一开始还挺威风的。
不过在看到来人的时候，声音立刻软了下来。
甚至在他的眼中，流露出了一丝恐惧。
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，只能向儒生道歉，希望能够化解这场冲突。
扶苏公子大吃一惊！
他恍然大悟。
所谓的好言相劝，仁义礼智，都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，才能让人静下心来。
一如当年孔圣持剑而行，率领三千弟子，周游诸国。
不让别人害怕，又怎么能让别人尊重自己？
“扶苏谢国师教诲。”
扶苏神情肃穆，对着陈墨抬起手来。
现在，他终于想通了。
陈墨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那你能不能告诉我，给不给？”
他扶着苏直起身体，认真地回答着这个他从来没有回答过的问题。
“扶苏的意思是，在动手之前，应该先客客气气。”
说到这，陈墨笑了起来。
摸了摸扶苏的头，夸奖道：“不错，有出息。”
这个回答，比想象中要好得多。
扶苏俏脸微红，似乎有些害羞。
“多谢先生教诲，扶苏愚钝，今日才知道。”
扶苏之父，乃是千古一帝，也是第一个秦始皇。
母亲是已故的楚国公主昌平君之妹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他和涟衣是表兄妹。
不得不说，王室的血统和教育，都是非常强大的。
扶苏年纪虽小，智慧却不低。
而胡亥呢？
陈墨回忆了一下，这小子似乎还没出生吧？
李斯一直跟在后面，一言不发。
就像是一个倾听者，又像是一个跟班。
看着陈墨对扶苏的教导，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。
不由得对扶苏多了几分重视。
他很清楚，国师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谁好。
他特意抽出时间来教扶苏这些道理，其中必有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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