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里面等,等宋大哥问了家属。“怎么说?”“一半一半。”“什么?”“一部分家属说不要了,这样太惨了,一部分说坚决要开。”“哪些人不要开脑袋?”“死者的父亲和弟弟一家,只有他老婆和小孩要求开脑袋。”“那现在是怎么说呢?”“僵持不下。”“那我可以休息了吧。”“去休息吧,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累呢。”“没睡好而已,我去吃晚饭了。”
我在面摊吃面条,天已经黑了。我吃到一半,一个中年女子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吃面条。“您是县衙仵作吗?”“您是谁啊?”“你下午看到的那个尸体是我男人的。”“我不方便跟你讲任何事,毕竟这个要最终衙役跟你说。”“我不打听事情,我只想官爷您帮着看看脑子里,肯定是有问题。”“你为什么那么确定?”“因为是我报官的。”“可是你小叔子他们不愿意开脑袋。”“那是因为他们希望我男人就这样死了。”“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?”她愣了一下,“官爷,银钱我也可以给,只要您......”“大姐,我不认识你,你影响我吃面条了。”
我回到县衙,跟宋大哥说了这件事。“你怎么不问她给多少钱?”“宋大哥,要不你再去帮我谈谈看,带你分一半?”“她为什么一直坚持要开脑袋啊?”“第一种可能,死者死于跟邻居打架的那次摔倒,那么问题来了,死者的父亲和弟弟都不愿意开脑袋,为什么呢,一开始死活闹着要检验尸体,现在不让开脑袋的也是他们。第二种可能,开了脑袋不仅仅有昨天摔倒的伤,说不定还有其他不愿意被发现的部分。”“我去村里问问看。”
半夜我在桌子边上打瞌睡,差点磕到脑袋。“刚回来,村里说了,这一家子都是打鱼的,这个死者是大哥,打鱼、打猎样样都做的不错,家里日子一天天好,那个儿子是领养的流浪儿,弟弟去年刚娶亲,日子刚刚好起来。”“奇怪了,那为什么他们要阻止这个顶梁柱开脑袋呢,死都死了。”“不知道,不过,死者的老婆娘家弟弟倒是个赌鬼,村里人都知道,时不时上村里来闹一闹,闹点小钱。”“看来大家的生活都不太容易啊。”
两天过去了,家属依旧意见不一致,眼看着死者越放越有点味道了。“怎么,宋大哥,哪一拨亲人赢了?”“还是僵持不下,县爷赢了,他让你还是动手,怀疑这里面有人命案。”“那行,你把锯子和斧头都找来了吗?”“全是新的。”
一下午,验尸房里一塌糊涂,头骨溅起的碎屑以及各种血。找了半天,没找到淤血块,最后在脑袋里找出了一根针。“宋大哥,你看,我们找到了不属于这个脑袋的东西。”“这根针好长啊,像是特地做的一样。”“不是寻常人家绣花针,最起码不是用来绣花的,倒是给了这个脑子致命一击。”“我去跟县爷说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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