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煦,律法修的差不多了吧?”
“回禀陛下,昨日刚刚完稿。”
“好,朕再给你一个月时间,由你牵头,带着六部再从头过一遍。大家有争议的地方标出来呈给朕,咱们再讨论一遍,争取明年三月份对天下公布。”
对于律法,白胜男向来尊重,她认为圣人所言难得糊涂可以用在任何地方,但唯独与律法有关的不行。制定、修改、实施、解释,每一个环节都必须无比认真,甚至锱铢必较才行。
退朝后,白胜男没有立刻回到昭仁殿,而是沐雪在花园里走了一圈。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常想念姜严华,好似宫里每一处熟悉的角落都仿佛刻下了他的身影,每一寸土地仿佛都印着他的重量,仿佛他还在宫里,又邀自己跳了一曲《凤求凰》。
“启禀陛下,卫元庭大人回来了。”
“快,带她去昭仁殿,朕换身衣服就去!”
注意到徐名越眼底的柔情,白胜男心情好,调侃了几句。
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,徐名越对卫元庭的喜欢、安国公想把卫元庭聘为孙媳妇的事她很早就知道,但为了不让他们觉得君心叵测,便没有主动赐婚。
如今,卫元庭赈灾有功,如果她愿意跟自己求一道赐婚的圣旨,自己一定会成全这段良缘。
但是卫元庭对赐婚一事只字不提,就算白胜男故意把话题引到婚事上,她也假装听不懂。
“陛下,臣此次回来,除了跟您汇报昆县赈灾的事,还有姜侯发现的真相。”
呈上三本厚厚的奏疏,其中一本是卫元庭的汇报,另外两本上都是姜严华潇洒又苍劲的笔体。
对于姜严华把奏疏让卫元庭转交一事,白胜男意识到他在镇州的处境并不自由,何应钦大概率是派人时刻监视着,为了让自己及时了解真相,他才不得不假借卫元庭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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