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驿馆时,姜严华没有一并带走周岁安,也没有把他押送官府,而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般,如风雨夜的行人般来去匆匆。
等周岁安从床上中醒来的时候,其他驿卒告诉他严侯等人已经离开,并给了丰厚的赏钱时,他忽觉气血涌入天灵盖,异常震怒,不管其他驿卒的诧异的眼神和在身后叫喊,抄起棒子、光脚一路狂奔追出几里地。
人力终是赶不上马车,加上姜严华等人早在天蒙蒙亮时就离开了,除非有凭空而降的千里马,否则单靠两条腿的周岁安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。
踉跄着步子,不甘的在雪地上蹒跚,终是在平地上摔了跟头,周岁安想着自己此生再无机会为父报仇,捶胸顿足,痛哭不止。
就在此时,他察觉到怀里的异样的声响,掏出来一看,竟是三张一百两的银票。
周岁安哭着笑了起来,仰天哀嚎,如气绝前的孤鸟,用尽最后的力气也要向天地间宣泄自己的痛苦。
嘶吼声惊扰了枯树上停留的飞鸟,看着四散的鸟儿,周岁安瘫坐在地上,无力的喃喃,“杀人诛心,严三,你真是绝……”
姜严华等人班师回朝的消息传入京城时,白胜男正在孕吐,这次怀胎把她折腾够呛,不但吃什么吐什么,还异常流连梦乡。
原来每日晨起参加大小朝会、熬夜批阅奏折都是精神抖擞,如今却像煎熬般。气的她发了狠,说这孩子若还这般折腾自己,就一碗堕胎药取了他的小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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