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还是忍住了,而且全程优雅不失风度。”
“还不是看在酸枣的份上!”塞一颗酸枣入口,白胜男轻轻叹息,“南宫禹才三十出头,就已生出半头白发,真是岁月不饶人。”
“你心软了?”
把酸枣塞进姜严华怀里,白胜男狠狠剜了他一眼,“他背弃盟誓的时候,可想过我是他挚友?可想过我的下场?可想过我有可能死在天牢里?”
柔和的目光变的犀利,白胜男似笑非笑,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他南宫禹的心里只有魏国,我就偏要毁了他的心头肉,这才畅快,不是吗?”
心慈手软者不适合做主宰,被选中做主宰者必然会磨掉不该有的慈悲,重返朝堂后,白胜男常觉得自己幸运,能在幼时就成为储君,以至于她可以心无旁骛的舍弃很多柔软。
见完南宫禹的几天里,白胜男的心情都说不上好,姜严华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提及季洵,但眼看着孙先的人马就要到边境线了,姜严华只好冒险把左陆带进皇宫,并以切磋琴艺为由让白胜男做裁判。
果不其然,白胜男见到左陆后心情大好,姜严华趁热打铁抛出季洵这个人名字,白胜男刚有动怒的苗头,左陆就陛下长陛下短的打圆场,让她转怒为喜。
音乐伴酒,红梅映雪,推杯换盏过后,一壶壶佳酿都见了底,白胜男朦胧中把左陆当成了薛川,自然是他说什么就听什么,严肃的脸上早已堆满了笑容。
“如果季洵到京,陛下见不见?”
白胜男歪头盯着左陆,手指在案台上一遍遍写下川字,口中道,“你想朕见还是不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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