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大早,余织便向林暖告假去寻她哥余年了。
酒楼的活计已经收尾的差不多了,所以最近的基建大部队在越州街,离林宅也很近。
林暖和老父亲用着早饭,余织便回来了,默默地现在了冯雨旁边。
余织心中暗骂哥哥,她认为哥哥应该毫不犹豫地立刻来找林姑娘,而不是说要先完成工作才能离开。这让余织感到非常气愤,她一大早就出门寻找哥哥,结果却得到这样的答复,真是让她失望透顶。
余织越想越觉得哥哥无药可救,她不禁想起阿爹去世后,一直都是哥哥支撑着这个家,如今看到哥哥如此,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。
然而,与余织的看法不同,林暖对余年的评价却稍微积极一些。虽然余年目前似乎遇到了巨大的困难,但他并没有放下自己的责任和工作,也不是一得到消息,他就立刻来找林暖,这一点让林暖觉得余年还是能救一救的。
林暖也不是只关注余年这事,余织也好余年也罢,她可以给予一定的帮助,但她不会插手他们的选择。
人的成长都有代价,人的选择都有既定的规则,哪有一帆风顺,哪有事事顺心的,大部分人都是生活在苦难中,甚至有很多人连苦难都没渡完就坚持不下去了……
她一天天忙忙碌碌,基本每天都得在半个越州城中忙活。今天甚至还去了一趟石灰矿区,购买石灰用以冬天地休地力的酸碱中和以及简单的杀虫消毒。
这是石灰矿开挖后,林暖第一次到矿区,她带着围帽都能感受到漫天的烟尘,周边是几座石灰矿山,将这种烟尘又收拢在这片区域。
那些带着手铐脚链的矿工形销骨立,还在啊不停地挥动着石镐,若有人敢偷懒,一旁的衙役会一鞭子狠狠地抽下去。
林暖看了一眼,就在那群矿工中看到了曾经的姚主簿,曾经胖胖的身材已经很是干瘪,曾经的那种精明算计的眼神已经只剩麻木。
他似乎也看到了林暖,直了直腰,看着带着围帽的林暖,似乎想说些什么,可很快就被旁边的衙役一鞭子抽在了腿上。
林暖不再看向矿工,继续往管理区走,没一会便有一名书吏员上前,书吏员带着麻布口罩向林暖行礼说“林姑娘,怎亲自来了?昨日便接到卢大人通知说有人要来购置石灰,没想到是林姑娘亲自到场。林姑娘,这边请!”
林暖问“这位大人贵姓?”
书吏说“回林姑娘,小人姓吴,是吴家旁支。当不得大人一词”
“吴大人,你一直在此处当值吗?”
“自然不是。这里空气太差了,我们基本十天轮一次班,基本上和张家的衙役一起搭配着干活。”吴书吏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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