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业走后,李江峰大摇大摆地走进茶室,来到李槐安身旁,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茶,低声问道:“叔,你觉得这林业靠谱不?能用吗?”
李槐安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已经微凉的茶,神色未起波澜,只是淡淡瞥了侄子一眼:“我现在就缺他这样的人,就是就他油盐不进有点难搞。你等会帮我查查,雷公是不是有个女儿,将她找出来。”
李江峰忙不迭点头,可好奇心作祟,还是忍不住追问:“叔,既然您铁了心想拉拢他,为啥还费这劲去找那女人啊?”
李槐安微微眯起眼,抚摸着自己的茶杯,“这小子看似随性,实则重情。他提起雷公女儿那番话,情是真的。摸清这女人的底细,就等于攥住了他的一处软肋,往后拿捏起来,也多几分把握。”
李江峰恍然大悟,不禁咂咂嘴:“叔,还是您老人家想得周全。”
“哼!”李槐安轻哼一声,眼神里透着几分恨铁不成钢,“平日里总叫你多跟着我历练历练,你倒好,成天就知道捣鼓你那些车。等我彻底洗白上岸了,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性子,这五合帮交到你手上,我能踏实吗?”
“诶哟,叔!”李江峰嬉皮笑脸地应道,“我是真没那份心思接管五合帮,打打杀杀的事儿我也不在行。要是这林业真有能耐,把帮交给他管,说不定还能闯出一番新局面呢。”
“你想得倒轻松。”李槐安白了他一眼,“用人哪能不防?这步棋能不能盘活,还得看后续手段。你只管把那女人找出来,其他事儿别多问。对了,那些拳手里面还有没有底细干净的?”
李江峰放下茶杯,挠挠头思索片刻,才回道:“叔,拳赛那块我一直盯着呢,要说底细干净的,还真有几个。有个叫阿勇的,乡下出来的,没啥背景,就想靠打拳挣点钱,看着挺老实本分。还有个叫苏和的,以前是武校的学生,家里人都在外地打工,也是一心扑在拳赛上,没沾过啥江湖事儿。他们两个是代表了南流市那边塞进来的,都打进了八强。”
李槐安微微皱眉,手指轻轻叩着桌面:“光老实本分可不够,得有野心,有股子往上爬的劲儿。这俩人行事风格咋样?够不够果决狠辣?”
李江峰赶紧补充:“阿勇看着憨厚,其实骨子里硬气得很,在拳台上下手从不留情,好几次把对手打得爬不起来。苏和呢,脑子好使,战术灵活,瞅准机会就能一击制胜,狠劲也不缺。野心就不太懂了,毕竟没直接跟他们接触过。”
“嗯……”李槐安沉吟一声,“你安排一下,这两天让他们私下里过过招,我去瞧瞧。要是真有潜力,往后也能培养培养,多几个可用之人,总没坏处。别光指着林业这一棵大树,万一哪天他折了,咱不至于抓瞎。”
“好嘞,叔!我这就去安排。”李江峰麻溜起身,准备往外走,又被李槐安叫住。
“还有,盯着林业那伙人的动静别松懈。这三天,可是关键时候,我倒要看看,他准备拿什么‘诚意’来见我。要是敢耍心眼儿,哼,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。”李槐安眼神阴冷,话语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慑。
“知道啦,叔!我肯定盯紧咯。”李江峰应了一声,快步走出茶室。
陇山帮的总部设在童氏祠堂里,据说,他们的祖宗留下子嗣后,入宫做了一个掌兵的太监,并将一些财富和功夫传了下来,只不过到了某卫兵的时期,断了传承,连童湾和童泉的父亲,也在那时候被打死。
以前的童湾,虽然名义上是老大,但是陇山帮的主导权掌握在长老会手中,陇山帮的帮主更像是精神领袖。
长老会的五大长老作为童湾与童泉两兄弟的叔伯辈,童湾死后他们不是没有起过纷争,想把自己的儿子推到台前,为自己的一脉赚点利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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