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接上文,萧靖川首尾呼应,最后自就抵来林之万处。
只不过,对标说与兵部曾纪之好言,到得林郎中这儿,话锋可就急转变了味道!
林之万对此,惶恐应事间,也只堪勉力维持些体面。
“呵呵呵,什么贵人不贵人的!”
“萧某不过一介武夫罢了!”
“于外督军,战阵厮杀,辛苦倒是有些。”
“不过,我也清楚,作为后方,专项筹粮筹款,诺大的摊子压到户部去,你们自是也难......”萧郎讲究事儿前,先趟说给个由头儿。
闻是,林之万果有懈劲儿。
“呃......,是......,是!”
“共......,共克时艰嘛,共克时艰!”
说话间,林郎中一抹前额冷汗,听是靖国公意思,许为此事已算掀了篇儿啦!
可令他难有料及的是,接下去,萧靖川,这才打算正经歪题。
“但是!”
“呵,我说林郎中啊!”
“这种事儿,就是再难,可总也要有个章程规矩才好,你说对否?!”
萧言问得林之万一愣,不知何解。
瞧去,萧为讪笑续讲。
“就好比呀,说这堂前的窗户吧!”
“它一旦要是破了,便就倾漏风雨。”
“可倘若你我明日能扯了糊纸来,粘了它去,想必事便可了!”
“不过,如果坏的东西,不是窗户,而是那筛米的筛子漏了窟窿出来......”
“呵呵,眼下光景,户部或就好似那漏了洞的粮筛子!”
“窟窿越大,朝廷上的账头儿,便就越是填不平。”
“国库一旦亏空了,没了钱,那北御的战事嘛......”
“恐也就再难维系得住啦!”话间,林之万额上冷汗复又密起来。
“自古兵家征战,粮饷,都要算就军伍内头等大事要事!”
“你说这才堪堪月余光景,后勤军需上,便这儿漏一升,那儿洒一石的!”
“地方一多,林总算去,这仗许就没个打啦!”
“前方将士吃不饱,朝中供给常州、丹阳的赈灾粮,竟也发不出?!”
“林郎中,你是户部的郎中,你来帮我好好算算。”
“你说这个窟窿,到底是能有多大个儿!”
“这么漏下去,恐就不光是捅了窗户纸,呼呼跑风那么简单了吧?!”
“这是要出人命哒!”
萧靖川进逼辞令,响指配合叩到案桌之上。
“就是不知,如今这个里边儿,究竟是要搭进去多少朝员的脑袋,才堪补得齐呦!啊?!”
句句诛心!
萧郎暗指相激,有意在瞧林之万反应。
而那林郎中,此刻上,亦已明显慌乱了手脚。
“呃......,这......,这......”
其双股战栗,口齿磕到一处,吞吐半晌对答不上。
萧靖川竟也不给他喘息之机,进步逼讨。
“呵呵呵呵......”
“据我所知,近来你们仇阁首,为解此局,那也是殚精竭虑,甚有熬神呐!”
“新兵税这般迫不得已之法,都较给你们顶了出来!”
“他老人家难呐!”
“听说......,近两日上,仇老心力交瘁,已是病卧家中起不得身啦?!”言中再是凑近林处。
“不说我说呀,你们这些
“那个......,诶,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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