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牵扯甚大,尤是钰贞丫头再一入了宫门,我二人便就更不可能敢泄露半个字出去。”
“一旦外泄,欺君之罪,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呀!”
“不为旁个着想,就是为得自身,此事也只得烂在肚腹中,绝口不得提!”
沈朝宗斩钉截铁,凛然将这口子咬死。
“啊,呃......,是是,我也一样!”
见缝插针,柳婉芸亦明白心思,见着机会,满口插上笃定姿容。
好似不较咬死这般说头儿,生怕他萧靖川就地杀人灭口一般。
闻之,萧叹一声,面色略有缓和形状。
毕竟,此番来,其本也就不是为得专意诛杀谁个而至的。
下马威,警言醒语要讲,可事到此处,后话正差还尽未提矣。
“呵!”
“行啦。”
“你两个既肯跟我交实底。”
“那,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啦。”
“实话告诉你们,此次我携队赶至扬州来,亦并不专为了你等。”
“皇命在身呐......”慨叹一声,略表无奈。
“扬州地辖,官场、世族、地方军伍,沆瀣一气,腐化日沉。”
“此番,我带队,就是奔着惩治扬州官场这股儿不正之风来哒!”
“且现下手头儿也已经有了些证据傍身。”
“这回,专打老虎,是不拍苍蝇!”
“什么赵显德,顾家之流,我亲自处理。”
“至于你嘛......”
“来前儿,倒也确有揪来此情,泄愤之意。”
萧作顿口,沈、柳惶恐忐忑,两股俱生战栗。
“不过,念及小娥......”
“呵呵......”
词话戛然而止。
萧靖川停在这般词口儿上,有意来等沈朝宗进言补过。
“啊......,是,是,沈......,沈某明白。”
“国公爷宽......,宽心。”
“此事小民也是早有谋算的。”
“之所以深藏了小娥到南京私宅中。”
“一来,为得免受顾家惦记,也躲刘部那些痞兵,借故滋扰。”
“二来嘛,就是专为在等国公爷您回朝哇。”
“小娥心思纯净,对得国公您,那更是一片痴情!”
“我们两个作长辈的,看这孩子既怀了这份心思,也就都是有意成全。”
“本来呢,我这也还想着,到底能找个什么由头儿好同国公爷攀得上话。”
“毕竟她两姊妹不比旁个闺女,其间利害,我们晓得,国公也清楚。”
“您说,这不就正是赶巧了嘛!”
“真乃天佑二女,菩萨保佑哇!”
“今日,正好是借了您搭救犬子红蟠之故。”
“由来此事作引,那剩下的事儿,就顺理成章,好办多啦。”
“小娥守得云开见月明,真真良配,啊,良配呀!”
“呃......,就......,就是不知国公您意下......”
沈朝宗洞明心机,稍有抓得箫郎授意,赶忙续上早谋铺排之文章。
听及,萧靖川知此事有门,沈朝宗通透上道儿,心里也是多来几分满意。
不过,嘴边儿上,一时还放不得太松,遂有截话计较。
“呵!”
“沈老爷,你道是以我现下之身份,这国公婚丧嫁娶事由,是那般简单吗?!”
萧来故作刁难,有意摆下难题,瞭看此朝宗是否肯自为处理了其间阻碍。
旦是要有这能力,那自己同致中那儿,不也就都可省却一大套铺排了嘛。
何乐而不为矣。
且是由他沈家来自主寻去门路,此事更较真实稳妥。
“是,是,国公爷所言甚是。”
“呃......,不过,这事儿想来倒也可办,啊,可办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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