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金微微一愣,试图保持镇定:“不就是关于我是不是专家的事儿吗?我之前已经说过了,我是专家,我有相关的知识和经验。只是我擅长的是理论研究,对于实验方面了解不多。”
拉姆森冷哼一声,向前一步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:“那你说说看,你的专业知识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?”
尤金开始列举一些所谓的专业知识,为了让自己的话语可信度高一些,他还用了很多的专业词汇,一般人真的会被唬住,只可惜他遇到了阿图尔。
阿曼达皱起眉头,打断尤金的话:“尤金,我们已经和詹娜博士谈过了,他明确表示你并不是专家。你为什么要冒充专家?”
尤金的脸色微微一变,他试图辩解:“这事儿没那么简单,詹娜博士可能有他的私心,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古话“一山不容二虎”。我的出现势必会影响詹娜博士在你们这里的地位,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,他使用一些手段也是在所难免的,再加上他拥有着先手优势,为了自己的利益对我进行污蔑是非常有可能的。对于他的行为,我非常地不耻,但是对于他的动机,我表示理解。”
阿曼达冷笑一声,说道:“尤金,你这话可就有点不地道了。我不是很了解詹娜博士,但是我见过他在基地中的样子,他可不是仗着自己不可或缺就在那作威作福的人。大家都是为了生存下去,你要是有什么难处,大可以直说,没必要冒充专家,更没有必要在这里污蔑詹娜博士。”
尤金低下头不说话了,阿曼达和拉姆森对视一眼。起身离开了审讯室。
现在是审讯不了了,尤金这个状态,一时半会是不会开口了,他们需要从长计议。
但是时间不等人啊,亚伯拉罕他们迟早会察觉出异样,届时该怎么解释呢?因为怀疑你们专家的身份,所以将他关押了起来,这合适吗?这不合适。
至于阿图尔为什么要关押尤金,是因为他冒充专家?自然不是,他冒不冒充专家关阿图尔什么事。问题的关键在于他冒充专家且进入了基地的实验室,这就出大问题了。尤其是他还是个外人。基地内有一间实验室大家都是知道,但是都没进去过,只有研究人员以及阿图尔有权限进入,格伦之所以能进是因为当时他拿了阿图尔的门禁卡。现在你告诉我这种重要的地方让一个外人进了,这能行吗?这不能行。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。
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,有两个人站了出来。瑞克先是对尤金展开了情感攻势,加上莫尔辅助以武力威胁。成功突破了尤金的心理防线。这二者的顺序还有待商榷,至于过程嘛就不提了,总之结果是好的。
尤金沉默了一会儿,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。他似乎在思考是否要坦白一切。
“其实……”尤金终于开口了,声音有些低沉,“我之所以这么做,是因为我想活下去。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自私,但在这种末世环境下,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瑞克向着莫尔的方向看了眼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。只可惜莫尔对此不为所动,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盯着尤金。
“我不是什么专家,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物理老师。”尤金的声音有些发颤,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稳,他继续说道,“在末世来临之前,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孩子们讲解物理定律,上上课。可当丧尸潮席卷而来,一切都变了,我发现自己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,连最基本的安全都无法保障。”
瑞克的眉头微微蹙起,似乎在思考尤金的话是否可信,他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你为什么会想起冒充专家呢?”
尤金叹了口气,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:“你知道的,像我这样的人,在末世中是活不下来的。我既没有强壮的身体去对抗丧尸,也没有足够的生存技能去寻找食物和庇护所。我只能依靠别人,而要让别人保护我,我必须得有点‘价值’。恰巧那时候,我亲眼看到亚伯拉罕赤手空拳解决了两只丧尸,他的勇猛和力量让我觉得,他是能保护我的人。而且当时他正好穿着军装,于是,我灵机一动,谎称自己参与了一项政府项目,至于专家的身份,是我后面给自己补充的,我心想,亚伯拉罕是军人,为了国家大义,他一定会帮助我的。”
瑞克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消化尤金的话,然后又问道:“那你为什么要去华盛顿?”
尤金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:“我也没有太清楚具体的原因,只是觉得华盛顿作为首都,在这种时候应该也是最安全的。我想,那里可能有政府的庇护所,或者有什么救援行动。于是,我就编了一个去华盛顿的理由,让亚伯拉罕相信我是为了某个重要的任务而去的。其实,我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活下去。”
瑞克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,他似乎在思考尤金的动机是否真的如此简单,又过了片刻,他才继续追问:“你有想过什么时候和亚伯拉罕坦白吗?”
尤金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:“当然想过,我一直都在想,无时无刻不在想,但是我不敢。一开始不敢是因为怕亚伯拉罕丢下我,让我自生自灭。后来则是因为,因为我的缘故,太多的人为此牺牲。我计划等到了华盛顿,等到了那个所谓的安全的地方后,我自然会和他说。届时我们都已经安全了,我带着他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,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。毕竟,我的初衷只是为了活下去。至于说殒命于半路……”尤金的声音低了下来,随后笑了笑说,“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,那也不用解释了不是吗?反正我们都没能活着看到所谓的安全之地。”
瑞克沉默了,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似乎是在同情尤金的无奈,又似乎是在思考尤金的话是否真的能让人信服。而尤金则低着头,一副解脱了的神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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