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医第三次检查叶莲娜的尸体时,在她指甲缝里发现了几片教堂彩玻璃的碎碴。查阅修道院的古老档案后得知,这座教堂三百年前因一场女巫集会而遭到大主教的祝圣,地下埋藏着七具被银钉穿透心脏的女尸。这些女尸被视为邪恶的象征,被永久地封印于地下,不得超生。每一块玻璃碎片上都有着难以解读的符文,它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似乎在向世人展示那段被尘封的历史。
随着调查的深入,警员们在教堂内发现更多与古老邪恶仪式相关的咒语和符号。每一处标记似乎都在诉说一个久远而又恐怖的故事,那些被银钉束缚的女尸,仿佛在黑暗中等待着一个机会,向这个世界复仇。而这一切的一切,都与叶莲娜之死紧密相连,形成了一个复杂而神秘的网。在昏黄的手电光下,墙壁上的阴影跳动着,宛如活物般扭曲变形,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感。
在这个过程中,每个人的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。他们意识到,这不仅仅是一桩普通的命案,而是涉及到更为深远、古老的秘密。每一个细节都像是拼图的一块,等待着被正确地放置,从而揭示出真相。然而,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为残酷和不可思议。在寒冷的冬夜,这座废弃的教堂,成为了探索过去与现在交织的秘密之地,其背后隐藏的谜团,依旧等待着被彻底解开。
当夜色渐深,风声中似乎夹杂着阵阵哀嚎,仿佛是那些被困的灵魂在寻找出路。警员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教堂内回响,每一次回声都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。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稠密,仿佛有着无形的力量试图阻止他们的前进。而那台老式磁石电话机,则继续静静地躺在那里,作为这段恐怖故事的无声证人,等待着下一个不幸者的到来。
在警员们突袭谢尔盖的住所时,一股无法言喻的压抑感如同冰冷的手指,悄然爬上了每个人的心头。当他们踏入那间书房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倒置摆放的《圣经》,书页间夹杂着干枯的睡莲与染血的七芒星符咒,仿佛每一片花瓣、每一滴鲜血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某个被遗忘的秘密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旧纸张和干花混合的独特香气,伴随着一丝难以名状的腐朽气息,让人感到一阵阵寒意直逼心底。
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摇曳,阴影在墙壁上跳动,形成各种扭曲的形象,宛如一个个被困的灵魂在挣扎求生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当他们望向镜子,映射出的谢尔盖比实际年轻了整整二十岁,右眼闪烁着诡异的湖绿色光芒,仿佛他的灵魂早已被某种邪恶力量侵蚀。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人类应有的温暖或理智,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疯狂。镜中的形象扭曲而模糊,似乎随时可能从镜子中踏步而出,带来不可预知的灾难。
审讯室内,气氛紧张到几乎要爆炸。谢尔盖——这位曾经风光一时的商人突然用古斯拉夫语嘶吼:“她本该在第七夜成为祭品!”随着他的话语落下,真相如同破晓的曙光缓缓显现。原来,十年前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工厂,谢尔盖参与了一个名为“黑湖新娘”的异教仪式,以活人献祭的方式换取财富。而叶莲娜正是这个残酷仪式中的第七个“新娘”。然而,命运弄人,因仪式当夜的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,叶莲娜未能溺毙于湖水中,反而在月圆之夜化为厉鬼归来,寻找复仇的机会。
审讯室内的灯光忽明忽暗,仿佛受到了某种未知力量的干扰。每一次光线的变化都像是心跳的节奏,快速而紊乱。谢尔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,身体在椅子上剧烈颤抖,仿佛能感受到那些怨灵无尽的愤怒与哀嚎。“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警员们质问道,但谢尔盖只是疯狂地笑着,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古老的咒语,那笑声回荡在审讯室内,让人感到一阵阵寒意直逼心底。每一次笑声都像是来自深渊的回响,充满了对生命的蔑视和对死亡的向往。
警员们的震惊和恐惧交织在心头,他们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桩简单的命案,而是深埋于黑暗历史中的邪恶仪式的延续。审讯室内,谢尔盖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而沙哑,最后变成了一种近乎动物般的咆哮。他的面容也在变化,皮肤下似乎有东西在蠕动,试图冲破表皮的束缚。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粘稠起来,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挤压着他们的胸口,让他们难以喘息。
一周后,无名湖突然腾起百米高的血色雾墙,像是被鲜血染红的巨幕。守夜警员目睹无数惨白手臂从雾中伸出,将挣扎的谢尔盖拖入冰冷的湖水。那些手臂像是有着自己的意志,紧紧抓住谢尔盖,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次日清晨,人们只在芦苇丛中找到他的金丝眼镜,镜框上缠满暗红发丝,仿佛是叶莲娜的复仇之证。从此每逢11月雾夜,湖畔便回荡着女人凄厉的笑声。老人们说,那是叶莲娜的亡魂在寻找替死鬼。而教堂地窖的电话机总在深夜十一点准时响起,听筒里传来七重叠加的呼吸声,仿佛七个怨灵在等待下一个接电话的活人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噩罗海城的人们渐渐习惯了这诡异的传说。每当雾夜降临,湖畔的笑声便会如期而至,而那些勇敢或愚蠢的人,总会忍不住去接起那通来自地狱的电话。而电话的另一端,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怨灵的低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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