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山的声音很平静，却让邹亮汗毛直立，他知道徐山不会在御前放肆，就算他有天功也不敢。但左煦这下算是把安国公彻底得罪了，日后朝堂之上难免要吃些苦头。
“老臣从不激怒任何人。”左煦斜了一眼徐山，继续道，“言归正传，臣认为，陛下仁慈待民，固然天下大安，但万氏是敌人，并非秦国之民！恕臣说句大不敬的话，难道陛下还要再培养出一个叛国贼李瑞吗！臣甚至认为，为了国家的长久安定，一定程度的屠城也不见得是坏事！回鹘人的有些行为虽然霸道，却也有可取之处！”
此刻的左煦有点好赖不分，像只逮谁咬谁的猎狗，姜严华坐在白胜男左手下方，安静的看着几位朝臣争吵不休，没有出面阻止的意思，他必须让思兰自己认识到帝王也得受拘束这点，否则，她的仁慈早晚有一天会害了她自己。
“陛下！您认为老臣说的对吗？”
见陛下不理自己，左煦便把问题端到她面前，让她无处可躲。
白胜男听到左煦点自己的名字，不知怎么的，竟有幼时在书房被点名的惊恐，她连忙坐直了身体，略显尴尬的咳了几声。
依卢端来茶水，她也顾不上喝，“左大人说的有道理，诸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，但朕认为……朕……”
“陛下身为一国之君，怎么也吞吐起来了？”左煦把炮火对准了陛下，“陛下应该字正腔圆，不论何时，主君的威仪不能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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